李如是满脸戒备,持刀守卫在尘一尘三身侧。
等待良久,确定没有黑衣人杀来后,这才蹲下身子,试图搀起二人。
“好烫!”
刚触碰到两人身体,李如是就被烫的缩回手。
尘一尘三两人面色惨白如纸,就连呼吸也若不可闻。
李如是连忙唤来躲藏的几位姑娘,嘱咐她们回县衙搬救兵。
而他要守在这里,护卫两人安全。
姑娘们虽然吓到不轻,却也没有反驳,急匆匆的就奔赴县衙。
小巷安静得渗人,这群黑衣人消失的太诡异了。
李如是捡起灯笼,提着长刀在巷子里巡视一番。
还未走出几步,一个黑衣人在灯光下显露身影。
黑衣人保持着挥刀的姿势,如雕塑般一动不动。
李如是满脸戒备的将灯笼移的近些,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容。
黑衣人眼中的狠厉仍在,只是已经没有了生机,而他脸上和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,诡异的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。
李如是伸手想摘下黑衣人面罩,刚一触碰到皮肤,黑衣人就如同一堆砂砾塌陷下去,眨眼就成了一堆掺着血水的肉沫。
李如是一阵心惊肉跳,刚才若不是尘一尘三的护罩,估计他的下场不会比这黑衣人好的哪里去。
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痛,脑袋也传来一阵阵眩晕感,他清楚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,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。
李如是强打起精神,举着灯笼朝巷子深处走去。
在灯光的照耀下,一个个黑衣人无所遁形。
这些黑衣人姿势千奇百怪,神色也各不相同,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人身上都布满了针孔,成为了死物。
“李大人。。李大人!”
巷子另一端传来魏勇的呼唤,无数火把照亮了小巷全貌。
持刀捕快以为这些黑衣人都还活着,拔刀就冲了过来。
结果可想而知,一堆堆的碎肉在捕快手下成型。
“呕~~!”
捕快们脸色发白,何时见过这种人间炼狱的景象,顿时个个呕吐不止。
除了捕快,僧人也来了六个,皆都围绕在尘一尘三身边。
李如是走过去,担忧的问道:“他们怎么样了?有没有事情?”
“回师兄,尘一师兄和尘三师弟是力竭昏迷了,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。”尘二给他们喂了口水,回道。
李如是松了口气,放下心来,转头对魏勇说道:“魏大人,这里就交给你了,务必在天亮前清扫干净,否则会引起百姓恐慌。”
魏勇捂着嘴巴,强忍恶心点头应了下来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白霁汐从魏勇身后走出,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。
“你怎么来了?这里不安全,下次别到处乱跑!”
李如是皱眉,有些不满。
白霁汐抿了抿嘴,拿出一块白帕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污。
李如是顿时疼的龇牙咧嘴,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移到了一片,“我没事,小伤而已,回去了我会处理。”
白霁汐挣脱了几下没挣开,索性任由他抓着,只是眸中的担忧并未减少。
尘二招呼着师兄弟将尘一和尘三抬上马背,由四位僧人先行护送回县衙。
李如是估摸着黑衣人应该死绝了,便和白霁汐跟着僧人一同回去。
而魏勇则留在这里,指挥捕快们完成清扫工作。
尘二和尘六也留了下来,以应对突发状况。
回到县衙后,尘一尘三被抬回房中由师兄弟照料。
而李如是也回到自己的房间,躺在了床上。
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重,乏力感也涌了上来。
白霁汐端来一盆热水,细心的为他处理他脸上的伤口。
佳人在身侧,李如是却半点邪念都没有。
今晚尘一尘三的金钟,和那条诡异的巨蛇将他三观冲击的七零八落,无疑又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这还其次,最要命的是已经有人盯上了他,已到非除不可的地步。
这群黑衣人的来历,李如是也有猜测,大概率就是陵泽山匪。
他也曾怀疑过何家,不过很快就否决了,何家没理由向他动手,而且也培养不出这么训练有素的杀手。
陵泽山匪对他出手并不意外,迟早会明刀明枪的来上一场,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,如此说来外面已经危机四伏,日后行走得加倍小心了。
“白姑娘,近些时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外出了,若真有事需要外出,提前告诉我一声,我安排两名僧人陪同。”
白霁汐动作一顿,轻轻点头,“李公子,你已经猜测出刺杀你的人的身份了吧。”
“不错,除了陵泽山匪,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会这么恨我。”
“我们和陵泽山匪的仇从罗府就已经结下了,陵泽山匪背后不仅有罗家的那位二品大员身影,甚至整个墒州官场的大半官员都与其有牵连!”
“白姑娘,关于陵泽山匪的事情,你可否将你知道的都告诉于我。”
李如是当然知道这伙山匪背景深厚,否则也不会存在到现在。
白霁汐微微一怔,轻声说道:“陵泽山匪的背景很不一般,最少牵扯到一位异姓王,至于是哪一位王爷,我也不知道。李公子,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点为好。”
李如是没有反驳,这种天花板级别的勾心斗角,他一点兴趣都没,陵泽山匪要杀他,那让找陵泽山匪就好,不过他还是对朝中局势有很大兴趣,
“白姑娘,白少爷曾说三王鼎立,到底是哪三王啊?”
白霁汐白了他一眼,“你连三王都不知道,还是不是大衍人呀!”
“嘿嘿,我是穷山沟里出来的,哪里知道这些国家大事。”李如是讪讪笑道。
“三王是粱王,诚王,和武王。三位异姓王前身都是开国将军,皇上为表彰他们的赫赫战功,不仅赐封王位,还保留了他们的兵权。这三位王爷在大衍几乎都是家喻户晓,你居然会没听过。”
李如是能听过就有鬼了,不过这皇帝也是昏了头,册封王位也就算了,居然不解兵权,不过转念一想,兵权分为三分成鼎立之势,确实也能保持平衡,毕竟三角具有稳定型嘛。
“不解兵权有利也有弊,不管任何一位王爷都不敢轻易起兵吧,所以这陵泽山匪的存在就很矛盾。”
“所以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,不过这个平衡撑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被打破。”
“怎么说?”
白霁汐犹豫了会,小声说道:“皇上膝下无子,且年事已高,剩下的你就应该能明白吧……”
“三王在等皇帝驾崩,然后争夺皇位!”
李如是恍然大悟,彻底明白过来。
“你小声点……”
白霁汐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,大眼睛里满是责备。
李如是移开她的小手,嘿嘿笑道:“这么紧张做什么,房间里就咱两,又没人能听到。”
“那也不能乱说啊,皇上可是一国之君,岂能妄议!”
李如是也不跟她争论这个,而是疑惑道:“这山匪从建国初期就已经存在,难不成那时候就有人为现在开始做准备了吗?如果是这样,这位王爷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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